1.引言

水的国度-荷兰。

它的面积和日本九州岛差不多大。

距今四百年前，因为在海上开展贸易，荷兰赚取了庞大的财富，成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经济大国。

这座十七世纪的贵族宅邸，从那个繁荣的时代留存至今。

现在它被改造成了美术馆，里面收藏了大约八百幅画作。

它们都是荷兰总督以及荷兰国王收集而来的。

其中有一幅名画被誉为荷兰的瑰宝：

少女的神秘微笑究竟在诉说些什么呢？

这幅画描绘了中世纪的街道，连安静的气氛都表现出来了。

作家普鲁斯特曾盛赞这幅画，称它是世上最美的画。其实它还隐藏着一个秘密。

画出这些杰作的画家是约翰内斯维梅尔。

他总共只留存了三十多件作品，维梅尔为什么长期在美术界都默默无闻呢？

乍看之下，这些作品的题材很普通，可它们为什么能紧紧抓住了众人的心呢？

维梅尔并没有留下自画像，他也没有留下任何话语。

他那些神秘的作品隐藏了许许多多的秘密。

2.代尔夫特

2.1 风景

荷兰西南部的古城代尔夫特。

城里的广场有一座建造于十四世纪的教堂。

周围的房子是用红砖以及石头建造的，充满了历史风情。

中央街道上的陶器专卖店很吸引人，这里出售代尔夫特蓝陶。

这种传统工艺闻名遐迩，显眼的蓝色图案令人印象深刻，是欧洲具有代表性的陶器。

这是代尔夫特城外的港口，维梅尔的那幅名作就是在这里诞生的。

《代尔夫特之眺望》

天空不断地延伸，令人心旷神怡。

城墙的另一边，相连的房屋都有着红瓦屋顶。

维梅尔会像这样，将建筑物画得比现实中的更往旁边延伸，或是画得比较低一点。

他想通过减少形状的差异，令风景看起来更加地平稳。

停泊在港口的是捕鲱鱼的渔船，这是一些登船的人。

教堂沐浴在阳光中，维梅尔曾在这座教堂里受洗。

通过不断地涂上颜料，把建筑物的厚重感都描绘出来，这是维梅尔的代表作。

出现在维梅尔作品中的教堂，现在则成为了这里的一大地标。

2.2 生活

解开维梅尔画作之谜的钥匙就在这座城镇里。

这幅古地图展示了中世纪的代尔夫特的样子。

以前的街道都被城墙包围着，而在城墙里面，有几条运河互相交错。

运河现在依然保留着，为街道增添了一点情趣。

代尔夫特这个名字有挖掘壕沟之意，利用运河进行运输，镇上的生活以此为核心。

这座城镇被称作荷兰的珍珠，维梅尔的许多名作就是在这里诞生的。

这是鲱鱼餐厅，鲜鱼是荷兰的特产。

在北海捕鲱鱼，是代尔夫特自古以来就盛行的产业之一。

人们会把鲱鱼用盐腌制，或者油炸。

代尔夫特也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据点之一。

荷兰东印度公司曾在亚洲开展贸易，因此获得了庞大的财富。

并使荷兰走向了被称为黃金十七世纪的繁荣时代。

城里的港口基至还和当时的一些亚洲国家有贸易往来。

那些运送大量物资过来的贸易船成了投机者的目标。

他们也将利益分享给了许多市民。

当时代尔夫特经济繁荣，海盜船员以及商人们都聚集在这里，人声鼎沸。

小旅店同时也是酒馆，打扮时髦的男人出入其中，夜夜笙歌。

2.3 众生相

维梅尔的画作里也留下了那个时代的众生相。

场景就在代尔夫特的那些旅店。

穿红衣的男子搂着女子，女子看起来很开心。

女子伸出了手，正准备要收下男子给的金币。

这种交易每晚都会进行，维梅尔把它画得活灵活现，令人感觉就像是在现场观看一样。

从左边数过来的第二个人，就是她撮合了男子和女子。

至于最左边的男人，有人曾经表示，他就是维梅尔的自画像。

维梅尔同时也是这种旅店的经营者。

2.4 谋生

维梅尔生于1632年，他就是在这所能望见运河的房子里出生的，它也是旅店。

他父亲经营着多项事业，也从事画商的工作。

他们一家人很快就搬到面朝中央广场的黄金地段，那个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道路，并且留下了纪念碑。

对维梅尔来说，以自家旅店里的女子为模特，这是最方便的。

穿着斗篷的男子手上拿着红酒瓶，正等着女子将酒杯递给他。

放在椅子上的是一种叫做七弦琴的弦乐器。

当时的许多画家，每当要绘制以旅馆为题材的画作时，都会加入一些道德训诫。

维梅尔细致地描绘出光线，并准确地使用了远近法。

从而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笔触，将这种題材处理得更加通俗。

旅店的兴盛象征着城市的繁荣。

置身其中的维梅尔，开始以市民的生活为题材绘制风俗画，并把它当成他毕生的事业。

在维梅尔经营的旅店附近，有一间画家协会办公室，他曾经两次担任协会的理事。

这是复原的画家协会办公室。

现在它变成了纪念馆，人们能从这里了解维梅尔的作品和他的生平。

3.维梅尔魔术

3.1 暗箱

人们为什么会被他的画作所吸引呢？

在这些展品中藏有一些能解开这个谜题的线索。

柔和的阳光投射进厨房，一名女子将牛奶倒进锅内。

通过强调背景中墙壁光影的对比，可以让画中的人物显得更加立体。

女子手上拿着陶壶，仔细看过之后，你会不会发现一件很神奇的事。

本来应该看得见壶里的牛奶才对，但却没有把它画出来。

然而这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自然，相反，倒令这幅画更加栩栩如生。

这是维梅尔的一种魔术。

墙壁上挂着用来放面包的篮子，地上放着用木炭来取暖的暖炉。

据说维梅尔在进行创作的时候会使用一种特殊的装置-暗箱。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推测，原因就在于面包和篮子上画出的零星光芒。

所谓的暗箱就是指这样一种装置，它通过镜头将物品或风景投影在线张或玻璃上，使立体的东西变成平面的。

使用这种装置后，焦点上模糊部位的光线，看起来就会变得像一粒粒光珠。

在维梅尔的许多作品里，都可以看到像面包和篮子上如同光珠一样的描绘方式。

这也是用这种方式创作出的名画《做蕾丝边的少女》。

一名年轻的女子正在充裕的光线中，默默地埋头做蕾丝边。

这种视线比较低的构图，让人感觉伤佛被拉进了画里，身临其境。

在这幅画中，维梅尔用光珠来表现出一根根小小的珠针。

垂下的红线和白线，仿佛焦点模糊了一样，有点变形。

在挂毯上还有女子的衣服上，都可以见到零星散布的光珠，这使画面更具有活力。

这是独特的光的世界，仿佛是用照相机拍出来的。

维梅尔巧妙地将其融入画作中，这使得他的作品充满了光线。

3.2 减法美学

极力减去不必要的部分，采用简单的构图，这也是维梅尔作品的特色之一。

一名女子站在窗戶前，专心致志地看着信。

从她的表情中可以感觉到一种不平静的气息。

桌上的水果被打翻了，这是不是在暗示她内心的状态。

用仪器调查之后，可以明显地看出，其实在背景的墙壁上还有丘比特的画像。

在他的其它作品中也出现过这个画像。

因此我们可以知道，这名女子正在读的这封信，应该是一封情书。

可是维梅尔故意把丘比特的画像覆盖住。

他是想要将解谜的乐趣留给我们。

《睡熟了的女孩》

维梅尔的这件作品也运用了减法美学。

女孩闭着眼睛，用一只手支撑着头，她是不是正在睡觉？

还是说，她正在专心地想事情呢？

桌子上有喝过葡萄酒的空杯子，还有一个酒瓶。

从这些可以看出，她其实是喝醉了。

现在我们知道，实际上维梅尔曾经在门后面的房间里画了一名男子。

或许她之所以会喝醉，是因为失恋了。

将给人既定印象的一些因素都刪除的话，可以令观者用自己的想象去理解。

这能让作品更有深度与广度。

这就是将观者引进迷宫的维梅尔式魔术。

3.3 .精密计算

其实他的作品里还隐藏了一些更巧妙的秘密。

神秘画家维梅尔，他的作品都是经过精密地计算后画出来的。

一名女子在光线微弱的房间内，手持天平。

她的肚子是凸出来的。

旁边的墙上挂着以圣经中“最后的审判”为题材绘制的画作。

然而天平的盘子上其实什么都没有。

那么这名女子究竟在秤什么东西呢?

这名女子或许是在对自己进行审判，她想用天平秤量自己所犯的罪。

这件作品中构成远近法的线条，聚集在画中的一个点上。

维梅尔将这个点设定在手持天平的女子的手附近。

用来暗示主题的那幅画的画框下方，也在同一个点上相交。

画家巧妙地将观者的视线引到那里，显示出重要的主題隐藏在什么地方。

维梅尔的画作之所以看起来舒服，是因为他的大多数作品都使用了远近法。

3.4 独特用色

维梅尔的作品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氛围，那是因为他在用色方面是独一无二的。

展曦照进房间，女子刚刚梳洗完毕。

在蓝色的裙子上，使用了以青金石这种宝石做成的昂贵颜料。

就连桌上的漏斗，也用蓝色的颜料来表现出反射的效果，同时又表现出金属的质感。

白色的亚麻布体现了女子的清洁，而阴影部分也使用了由青金石做成的蓝色颜料。

同样的颜料也以巧妙的笔触零星散布在窗玻璃以及墙壁等处。

维梅尔的画作十分独特，吸引了许多人。

因为他的作品里隐藏了几个秘密，而其他画家根本无法模仿这些秘密。

4. 绘画主题

4.1 风景画

在十七世纪的时候，代尔夫特约有一万五千个人。

当时的许多画家都以阿姆斯特丹这样的大都市为据点。

然而维梅尔却一辈子都待在代尔夫特。

维梅尔只留下两幅风景画，这是其中之一《代尔夫特街景》

他运用厚实的笔触，并涂上厚厚的颜料，描绘了富有中世纪风情的红砖建筑。

一名女子正在小巷里洗衣服，孩子正在玩耍。

在房子的入口处，还有一名女子正在缝制衣物。

这个街角非常安静祥和，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止了。

我们走在代尔夫特的街上，寻找维梅尔作品中的场景。

一个候选地点就在中央广场的东边。

调查了古老的资料之后，我们知道，这里曾经有一栋建筑很像作品里的房子。

可是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当时的面貌了。

另外一个候选地点就是维梅尔家的旅店-梅赫伦后面的巷子。

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了维梅尔中心。

而过去，这里有过一家养老院。

据说维梅尔是从旅店的二楼画下了当时的街景。

擅长绘制室內画的维梅尔，为什么会开始绘制风景画呢。

解开这一谜题的线索就藏在城里的美术馆内。

这座中世纪建筑曾经是荷兰总督的住所。

现在它则展示着代尔夫特的史料与画作。

其中有一幅风景画，描绘了1654年发生在城镇东北部的火药库爆炸事故。

它栩栩如生地展现了事故的慘状。这是代尔夫特的画家伏斯梅尔的作品。

这次毁灭性的灾害使代尔夫特将近一半的街道都被炸毀。

或许维梅尔之所以会创作那两幅风景画，是为了将代尔夫特幸免于难的传统街道留在人们的记忆里。

虽然维梅尔的风景画也非常受欢迎，但是最能令他发挥本领的，还是以女性为题材的作品。

4.2 风俗画

十六世纪末，在奧伦治亲王的领导下，荷兰从西班牙的统治下获得独立，建立起公民社会。

因此画家们不再只为王公贵族以及教会作画，他们也会针对市民作画，让他们把画放在家中裝饰。

有了这样的改变后，风俗画这种绘画类型蓬勃发展，因为它是以市民生活为主题的。

这是代尔夫特中央广场附近的住宅区。

维梅尔在三十一岁时，与来自中产阶级家庭的卡特琳娜结了婚。

卡特琳娜的娘家就曾经在这一带。

维梅尔将工作室设在这里。

在某项记录里还显示，他曾经是代表这个地区的协防队的一员。

画家、画商、以及有海盗进出的旅店的老板，究竟哪一个才是维梅尔的真面目呢。

4.3 恋爱画

恋爱主题可以说是维梅尔作品的核心。而令他的作品更有味道的就是音乐。

女子正在弹奏一种被称为小键琴的乐器。

男子在旁边守候，两个人的心仿佛通过音乐谱出了爱的协奏曲。

看上方的镜子，可以知道女子的头部稍微偏向男子那一边。

陪伴着这对男女的乐器告诉了我们，当时的市民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

这件作品，借由效果明显的远近法取得了协调。

这是另一件描绘女子弹奏小键琴的作品。

画中只有女子一个人。

画家细心地描绘出这件漂亮礼服的绸缎质感，而光珠更强调了礼服的光泽。

从左边的窗户照进的光线笼罩着女子。

她弹奏小键琴的时候，心中在想什么呢？

墙上有丘比特的画像，或许她是为了献给心上人而弹奏的吧。

这名女子坐在窗前，一边调着鲁特琴，一边听着琴音。

这幅画里也只有一名女子，可是她的眼睛看着窗外。

这个动作令人感觉，她正在等待某个人。

维梅尔偶尔会把地图当成小道具画进作品里。

利用颜色细微的差别，表现出独特的氛围，令人觉得女子仿佛身处远方。

4.4 男性画

代尔夫特因为和东方开展贸易而变得繁荣，所以维梅尔或许也投资了贸易船。

而他的作品也给人这样的想象空间。

天文学家正在书房里做研究。

这是维梅尔少数几幅以男性为主角的作品之一。

男子伸出了手，放在天体仪上。

对荷兰这个海运国家来说，天文学是不可或缺的学问。

这是经常出现在维梅尔画里的挂毯，连布料的褶皱还有质感都表现出来了。

天文学家所穿的长袍，看起来很像日本男性所穿的和服。

这好像是因为，当时在荷兰的文人雅士之间流行穿日本的和服。

地理学和天文学确立了荷兰作为贸易大国的地位，是两种很重要的学问。

摊开地图的学者，手上拿着圆规正在思考。

十七世纪的荷兰可以说是制作地图的中心。

这幅画里也出现了挂毯，连细节都描绘得非常写实。

穿着和服风格的衣服，看起来很像天文学者的这名男子。

据说就是以发明显微镜的代尔夫特科学家为模特的。

4.5 时代主题

少女闭着眼睛，头上扎着红色蝴蝶结发饰，独自站在以黄白两色为基调的房间内。

墙上的镜子反射她的容貌，她一边陶醉其中，一边戴上珍珠项链。

放在桌子上面的是中国制造的瓷器，珍珠和瓷器都是从亚洲引进的舶来品。

维梅尔当初在这幅画的背景中绘制了地图，后来又涂掉了，令整个房间充满更多的光线。

在商业发达的荷兰，很早就有了完整的邮政系统，信件也是常常出现的小道具之一。

这幅画只用了蓝黃白三种颜色绘制而成。

蓝色颜料是青金石制成的，令人印象深刻。

朝阳射入了房间，女子站在那里专心地读着信。

她穿的好像是睡衣，这告诉我们，这个故事发生在她刚睡醒不久的时候。

女子还来不及换衣服，就忙着看信，写下这封信的人究竟是谁呢？

地图和女子的头有所重叠，这似乎暗示了她此刻内心很复杂。

当时，信件是很新潮的通讯工具。

维梅尔也能有效地把这个小道具运用在他的恋爱故事里。

女子停下了正在写信的手，对着前面露出浅浅的微笑。

她穿着黃色上衣，这偶尔会在维梅尔的作品里出现。

当时还很新奇的信件，也是用来诠释这个新故事的时髦小道具。

这件作品的背景有点暗，令女子显得更为立体。

女主人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于是停下了手中弹奏的乐器，朝女佣望去。

画在背景中的两幅风景画告诉我们，写下这封信的人应该正在旅行。

“那位绅士好像非常迷恋夫人”，“真讨厌！你看过信了吗？”。

我们仿佛能听到这样的对话，像是家庭剧中的某个场景。

用心描绘出的剧情十分逼真，使我们就像在门外偷看一样。

4.5 身边的模特

维梅尔将他身边的女性当做模特，绘制出了许许多多的名作。

其中大放异彩的就是这位少女。

少女头上包着头巾，富有异国情调。

乌溜溜的双眼，浮现出些许忧伤之情。

而嘴角露出了美丽动人的微笑。

少女还戴着很大的珍珠耳环，与她非常不相称。

这画甚至被称为北方的蒙娜丽莎。

这位少女究竟是谁？是维梅尔的女儿？还是他的情人？

甚至还有人说，这是虚构的人物。

人们的推测各不相同，而一想到维梅尔之前是开旅店的老板，就会令人往比较感官的方面去联想。

蓝色头巾上比较深的色调，是在蓝色和黑色的底色上，用由青金石制成的半透明颜料反复涂上去的。

这里用了一种叫做放牧的技巧。

代尔夫特蓝陶是城里的传统工艺，放牧很像一种令陶器发出光泽的方法。

代尔夫特蓝陶具有独特的透明感和色调，或许维梅尔从中得到启发，创造出了这个技巧。

那么他到底是一位怎样的画家呢？

我们眼前浮现的这位画家，不计较时间和全钱。

他只是对画画充满热情，力求将自己独特的诠释做得最好。

或许这就是他有许多杰作问世的原因。

在光的表现方面，甚至可以用神秘来形容维梅尔的作品。

他开创了一种独特的画风。

5. 人生的乌云

5.1 难以维生

在他迈向四十岁的时候，他的人生也开始浮现乌云。

在此期间，荷兰和英国交战了两次。

接着在1672年，荷兰遭到法国侵略，国民的生活陷入了极端的贫困。

随看经济的衰退，绘画这一行和旅店吗，以及画商的生意都大受打击。

难以维生-这四个字就是最好的形容。

维梅尔独特的光芒也开始从作品里消失了。

《信仰的寓意》

这幅画中加入了各式各样的小道具，构图也不像以往的作品那样简单。

这名女子象征着信仰，她在耶稣基督的画像前摆出了万分景仰的姿势。

维梅尔总是描绘市民的生活，现在却很难得地采用了宗教的主题。

地上的蛇被石头压烂了，它是恶魔的化身。

女子脚踏地球仪，这表现出了信仰的世界优于世俗的世界。

到了晚年，维梅尔的收入锐减。

或许对他来说，就算不情愿，他也必须接受不符合他的画风的订单。

这件以音乐为主题的作品是他的遗作。

他将他对光线活灵活现地描绘隐藏在了阴影里。

据说这个时期的维梅尔必须喂饱多达十一名孩子，这种沉重的压力令他的精神陷入不稳定的状态。

过去他甚至会把一个个音符都画上乐谱，现在却只是粗略地描绘。

对礼服等物品的画法也显得更简略，人物的诠释也不如以前精彩。

他的作品里曾出现的那股光芒消失了，不会再回来了。

5.2 晚年

1675年，维梅尔在四十三岁时与世长辞，他的遗体就埋葬在代尔夫特这座教堂里。

据说到了晚年，维梅尔的健康状况突然恶化。

他这一生绘制的画作大约有五十几幅，照此推算的话，他平均一年只画了两三幅画，是个少产的画家。

这是维梅尔巅峰时期的杰作，在他死后，他的家人也没有将其出售。

场景就是他的工作室。

在豪华的室內装潢中，镶着珍珠的吊灯最引人注目，连细节都一五一十地画出。

覆盖着一片独特的柔和光芒，这是非常具有维梅尔风格的作品。

据说这位戴着贝雷帽，面向画架的画家就是维梅尔本人。

少女拿着乐器与历史书籍，她仿效的是希腊神话中的历史女神克莉奥。

维梅尔既是旅店老板又是画商，有着各种不同的身份。

虽然他创作的作品并不多，但他在这件作品中已经表达出，当一名画家才是让他最自豪的，那才是真正的他。

5.3 重回记忆

他在这座小城镇过完了一生，在接下来大约两百年的时间里，他慢慢地从人们的记忆里消失了。

到了十九世纪后半期，一名法国的美术评论家发表了一篇论文，才令维梅尔再度受到瞩目。

除了作品本身的魅力之外，他的画作数量也非常少。

再加上他被称为神秘画家，这使他的作品的市场价值不断地水涨船高。

而随着身价不断高涨，维梅尔的作品也常常被卷入一些丑闻。

这是1990年在波士顿被偷走的《合奏》，它成了至今还没有被寻回的梦幻作品。

他准确地运用远近法描绘出三名男女，在有景深的房间里即兴演奏的情景。

中间的男子弹着鲁特琴，而两边的少女，一位唱着歌一位弹着大键琴。

维特尔想通过这件作品表达出什么意思呢？

随着画作失踪，到美术馆找答案的乐趣也荡然无存。

消失的作品还没有找到，而我们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件新的作品。

这是2004年出现在拍卖会上的《坐在小键琴旁的女子》。

经过三百多年的时光，它又再次现身，是维梅尔最新被发现的作品。

物以稀为贵，维梅尔的作品很稀少，因此一直以来也有不少的赝品出现在市面上。

其中有几件作品，有人认为是真迹，但也有人认为是赝品。

虽然这也是有争议的作品之一，不过它还是以非常高的价格卖出。

维梅尔的作品就是有这种魔力，令人不惜砸下重金也要拥有它。

6. 结语

维梅尔曾在荷兰短暫地发出光芒，然后又消失了，是个神秘的画家。

在他的作品中，或许还隐藏着一些我们迄今为止尚未察觉的信息。

而热衷于解开这些谜題的人们，数量还在不断地增加。